希琳

主攻铁,舟,原。二次范围内百无禁忌。约稿1r/千字欢迎光临~

【阴阳怪气×民国】莫辛纳甘(其一)

先奉上人物设定:

Lexburner:事业有成严于律己的商人。内心善良的老油条。文中可能出现的称呼:蕾丝,周/蕾老板,老蕾

花少北:热爱写作的阔少爷。单纯义气有点自闭的好孩子。文中可能出现的称呼:(花)少爷

某幻君:领着两个第一次出任务的手下的黑帮。大哥(亲妈)性格的老油条。文中可能出现的称呼:马哥,马先生

老番茄:上海某知名大学学生。头脑过人的五好青年。文中可能出现的称呼:小张,锁春华(笔名)

中国boy:热衷于为市民解决麻烦的记者。正义的伙伴(交际花)。文中可能出现的称呼:王瀚哲,王记者

食用说明:

1.没有明显的cp描写,所谓cp这个东西相由心生嘛相由心生,欢迎在评论区掐cp炒股(?)

2.这个故事围绕十支失踪的步/枪展开,又名《找枪的诱惑》(?),前期窝里斗注意,插叙注意

3.原创人物有,但保证跟阴阳怪气五人没有爱情线

4.ooc、小学文笔归我

5.祝点红心蓝手评论的带善人上网课不会被点名提问


Tips:1.莫辛-纳甘步/枪,即M1891莫辛-纳甘步/枪,是在俄/国/政/府委托下在1880年代后期至1890年代早期研制的步枪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2.本章出没人员名单:马哥,北子哥,茄哥,蕾丝(私心打了博爱tag致歉)

          3.本章北子哥part第一人称注意

    久  等 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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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二九年,十月三日,秋。

上海的每一条巷子都会发生这样的故事,人们躲在夜色的庇护所里,用枪支交换黄金,用美色交换情报,用暴力交换臣服。

这条巷子夹在院墙之间,墙内的树枝伸出来荫在上面,那树应该是枫树,现在这个时节,肯定早已染上鲜艳的霜红,若是在白日里,一定非常好看吧。但是今夜,它与别处并没有什么不同。窄巷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,某幻从出墙红枫上收回目光。石灰色的砖墙被来人所提的灯笼照亮,亮光中转出几个人影来,“你迟到了,兄弟。”年轻的黑帮说。他站直身子,上前几步,不动声色地将来人打量一番。那几人额角布满汗珠,胸腔起伏,恐怕是一路跑着过来的。某幻遂摆出一个宽容的表情,语气放温和了些:“你要是再晚来会,这墙都得让我给靠塌了。”

“今晚港口好像有人巡逻,害得我们绕了好些路。”为首的男人解释道,颇有些抱怨的意味。

某幻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。今晚已经耽误了太久了,继续在迟到问题上纠结实在不是明智之举。“货呢?”

“这儿呢这儿呢。”男人连忙给货箱让出道,叫那两个纤夫打扮的汉子把货物搬过来。“不过这里头装的东西可真是够重的,他俩抱怨了一路呢。”男人搓着手,目光在货箱上转个不停。

重?某幻微微蹙眉。今晚的货只是十支莫辛纳甘空枪,加上货箱的重量也不过百来斤,居然能让两个干惯力气活的成年男人喊重么……“李岚,宁宁,注意周围,我准备开箱了。”一旁两个十几岁的手下立刻压下倦意,警惕起来。某幻拿过撬棍,抵在箱口,未花半分力气,木箱便应声而开,他脑海中警铃大作——箱子被开过了。某幻接过宁宁递来的灯笼一照,箱内的光景映入眼底:本应在那里的步/枪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睡的少年,身下还压着一层精美的缎子。

因着灯笼的缘故,不论是箱内蜷缩的少年,还是某幻阴沉的脸色,都让交货的三人看了个一清二楚,两个纤夫大叫着什么“杀人啦!”之类的话,头也不回地逃了。为首的那人亦是吓得一震,哆嗦着腿想跑,却被冲上去的宁宁一把按住。“说!你是不是开过箱子了?”容貌姣好的少女绣眉倒竖,嗔怒道。那人吓得面色煞白,话都说不利索:“我没、没……”

夜行的野猫尾巴一扫,墙头上的花盆掉下来碎了一地。那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里不异于一声惊雷。行事青涩的少女不禁放松了手上的力道,男人抓住时机,用力甩开她,兔子似的跑了,少女被推的重重地撞在墙上。

某幻看着那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,心知是追不上了,“这事儿闹得……”。揉揉后脑勺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继而向自己年幼的手下伸出手,关切道:“没事吧?”宁宁摇摇头,低头愧疚道:“对不起,马哥,让他跑了。”某幻摆摆手,“没伤着就行。”

“马哥,我看了,人还是活的。”另一名书生打扮的的手下在箱子前站起身,看向他的上司,“现在怎么办?”

“先把人带回去。”某幻一把捞起箱子里的少年,示意李岚架住人的另一边胳膊。“那人是花家的佣人对吧?”“没错,上面给的情报是这么说的。在花家做事尚不满一年,没什么背景,在这次交易中充当中转人。”李岚推了推眼镜,背书似的回答。

花家……没记错的话是这一带势力颇大的家族,可某幻却从没听说过花家沾手过黑道,这就很奇怪了。

某幻沉默了片刻,沉沉对手下两人道:“做好心理准备,你们的第一个任务要难度升级了。”他的侧脸被灯笼的光照亮,仿佛雕塑般肃穆。

穿堂风呼啸掠过,几片枫叶落在地上,小巷在黑暗中回归宁静。

 

十月四日

我的名字叫花少北,年龄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(你以为我会随便告诉你吗),住在上海法租界,未婚。是个随时会被抓去继承家业的自由撰稿人,每天都在为灵感奔波,很晚才回家。我不抽烟,酒仅止于浅尝……我说这个干什么。总之,是个正直的好青年。

上海,一座繁华之下暗流涌动的城市。明明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,人们的命运却可以千差万别。我属于比较幸运的那类,从小衣食无忧,父母疼爱,二十多年来也不曾吃过什么苦。可是当我看到家境平凡的大学生,或者出身贫寒却年轻有为的商人,心里是羡慕的。他们的眼睛里能看出明确的方向,也就是所谓“生存意义”的东西,那是我所没有的。

有些事实,当它被意识到的时候,就再也不能被忽视了。

几年前,我在报纸上读到一个叫锁春华的人的文章。怎么说呢,写得太好了,让人泪流满面茶饭不思的那种好。从那以后,我便决心写作,希望能在稿纸和墨水中寻得我的“生存意义”……尽管我读书的时候,连《三字经》都是被教书先生一个字一个字打会的。

一说起写作,昨天的尴尬事瞬间重回脑海——

十月三日。

“说好明天登的,你们怎么临时变卦啊?”我把报社的来信拍在桌子上,恨不得把对面的地中海编辑薅成光头——声明一点,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。平时的我是个文文静静甚至会评价为自闭的人,当时那般不成体统纯粹是被那个沙雕地中海给气的。

“哎哟,版面有限嘛。又不是不给登,花大少爷火气不要恁大啦。”地中海悠哉游哉的喝口茶,办公室里悉悉窣窣的响起偷笑声——好像富家少爷写文章是多好笑的事情似的——给我气笑了。于是我指着信上的一行字问道:“那劳烦夏编辑告诉我,这个‘刊登日期待定’,具体指哪一天啊?”地中海又喝了口茶,估计是在构思说辞。我暗自高兴,正打算乘胜追击,嘴张到一半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
“夏编辑您在吗?我是锁春华,我来交稿了。”地中海的表情一下子从秋风无情变成暖若春阳,冲着门笑得那叫一个灿烂,说话都高了个调:“我在,稍等一下啊!”说完扭过头:“花少爷,如您所见,我今天还有事,要不您先回?咱改日再说?”这话虽是问句,却半点选择的余地都没留。那好,我也不在这儿找气受。三步并作两步,“刷”的一下打开门——我倒要看看是谁坏我好事。

然而,看到门后那个人的时候,我的一腔怒气像是钱塘江大潮被堵在了入海口。

那人看着比我还小几岁,个头也矮一些,左手抱着一个牛皮纸袋,右手敲过门还没来得及收回,伸在半空,发梢让门带起的风吹得翘了起来,眉眼清秀温和,从俯视的角度看过去,整个人显得像我家猫(睡觉的时候)一样乖。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又歪了歪头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,表情显然有点尴尬。“那个,您……”

我回过神,连忙侧身出门让他进去,还贴心的带上了门。门合上的那一刻,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场气没生。冷静下来的头脑逐渐恢复运转,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听到的话,锁春华是吧,你等着,敢打断我输出,没你好果子……等,等会?锁春华?

 

总之,事情就是这样的。简而言之,昨天,我被报社搞,又痛失找偶像要签名的机会,简直不能再难受。

溜达了半天,灵感半分没有,肚子倒是叫得欢。我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家吃午饭,走到家门口,敲敲门。

没人开门。

再敲。

还不开。

可恶,最近也太倒霉了吧?过两天我一定要去庙里上上香。我正胡思乱想着,门突然开了,管家刘叔焦急地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。

“少爷,您回来的不是时候啊!去哪溜达一个钟头再回来!快!”说着就要关门。

“既然花少爷都回来了,就快让他进来吧。在外面跑了半天,也够累的了。”屋里传出一道沉沉的男声,那声音我听着陌生,不像是认识的人。

难道是爸妈的熟人?我心想。

刘叔一脸痛心疾首,无奈地打开门放我进来。

客厅里坐着两个不认识的人,一个是挺漂亮的女孩子,估计也就十六七岁。另一个是眼角有颗泪痣的男人,看着跟我差不多大。

两个突然来访的生人把我弄得很紧张。“刘叔,这两位是?”我问道。

“失礼了,你可以叫我马先生,愿意的话叫声马哥也行。这位是宁宁。”那位马先生见我来了,站起来向我伸出手,神情很是亲切,多少缓解了些我的自闭症状。

“幸会幸会,那个,我叫花少北。”我不明所以地跟两人握了握手,却不知道下一句话要讲什么。为了掩饰尴尬,我伸出手想给他俩倒杯茶,却被刘叔拦下了。叔啊!!您这不是害我吗?我欲哭无泪,憋了半天,终于憋出句话来:“两位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
马先生笑了笑,说:“嗨,也没什么大事。就是想问问花少爷,最近家里有没有多点什么东西?”

“啪”的一声,茶杯落在地板上,把地毯洇湿了一片,刘叔的手不住地颤着。“对不住对不住,我马上拿东西来收拾。”说完便到里屋去了——别走啊!!别留我一个人面对他们俩。我在心里疯狂呐喊,当然没能挽留住刘叔无情离去的脚步。

马先生依旧笑着,仿佛并不在意方才的小插曲。我想起他刚刚问我的问题,暗自庆幸总算有话题讲了,连忙答道:“多了什么东西对吧,等一下啊,让我想想。”

我静静的思考起来。冷静下来后,阻止冷场的喜悦很快被满头问号取代——多了什么?我天天也不在家待多久,怎么会知道啊?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马先生的表情。面前的男人虽然神情亲切,但不知为何有种很强的压迫感,让我不禁想起在先生面前背不出书的感觉。

这厢我尚未纠结出个所以然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里屋传过来,只见我家四个佣人全都聚集在了客厅,为首的刘顺——刘叔的侄子——指着马先生和宁宁喊道:“就是他俩!他俩是黑社会,昨天差点把我给打了,得亏我跑得快。”什么情况,黑社会?我下意识地转头看那两人,被马先生突然变得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。

“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好大的胆,敢打我们家的人?”青姨发话了,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打人。她力气大得很,一巴掌下去怕是要出人命。我赶紧拉住她,连声劝她别激动。

马先生倒是不慌,站起来理理衣服,深深地向我身后看了一眼。 “花少爷,您这几天一定要万分小心。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”我听到自己的名字,回过神来,发现他的脸上又带了笑意。他把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,朗声道了句:“宁宁,咱们回吧。”就这样潇潇洒洒地离开了。

他叫我小心是什么意思?

我把“小心”和“黑社会”两个词放在一起联想了一下,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

时近正午,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,晒得直教人心烦。

“那混帐竟然反咬一口,真是可恶。”宁宁啐了一口,骂道。“这倒是在预料之中。我没料到的是,那个花少爷竟然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某幻抬手挡住屋外刺眼的阳光,眯了眯眼睛。

宁宁惊讶道:“下人犯事,主子会不知道?他多半是装的吧?”

“不会。”某幻抱胸缓缓道:“一个人要是想说谎,在问话人被外界打断后应该会尝试转移话题。而他却主动回答起问题;而且看他那表情,跟在老师面前背课文卡壳了似的,恐怕只是单纯的不知情吧。”某幻扫了一眼四周,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很少,只有远处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在向报童买报纸。某幻看着远处买报的人,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在意。

“话说回来,真是热啊。”宁宁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珠,女孩乌黑的额发被汗水打湿,粘成了一绺一绺的。某幻从那个人身上收回目光:“那先回据点再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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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8起只让茄哥和蕾丝露了个脸ORZ,下一章就有咱们正义的伙伴猩猩哥啦,明晚同一时间更新,兄弟萌不见不散嗷!红心蓝手拜托啦,这对我真的很重要!

下一章预告:“哟,小哥你醒啦?吃早点不?”某幻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问,手里还举着个咬了一半的小笼包。“不用了谢谢关心。”老番茄干笑一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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